北京治疗白癜风的中医院 http://www.xftobacco.com/
百岁梦
伴您健康一生
年,外婆在忍受了两年多病痛的折磨之后,终于阖上了双眼。
我知道,身处一个对“死”满是忌讳的国度,“终于”这个词多少显得大逆不道。但亲眼目睹了外婆躺在床上,眼眶一天天变得干涸,嘴巴里再也发不出一个词,我又清楚地感受到——
死亡降临的那一刻,她真正实现了解脱。
那个时候我就在想,死亡实在令人恐惧,但或许正因如此,它更需要体面,需要尊严。
如今,国内每年都有着超过万的疾病终末期患者,被现代医学下了判决书的他们,需要经历常人无法体会的苦难:疼痛、孤独、恐惧,以及死亡本身。
如何让死亡成为生命的一部分,让这些临终患者走得安然、平静、体面?
“临终关怀”试图给国人找出答案。
1
所谓“临终关怀”,它不是放弃治疗,也不等于安乐死,而是对于那些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患者,给予缓和治疗以减轻痛苦,排解心理问题和精神烦恐——
在生命长度确定的情况下,最大限度开拓他们的生命宽度,“提高临终患者最后的生命质量”。
事实上,早在六十年代,英国就有了专业的临终关怀机构。
经过这些年的发展,如今该服务在国外已经常态化,成了生命的诸多归宿之一。
例如过去几个月,新冠病毒横行,我注意到,”hospice“(临终安养院)这个词屡屡出现在国外的社交网站Instagram上。
而大家的表情往往是平静,甚至是微笑,这无疑也是他们对于死亡的态度。
80年代末期,国内也有医院。
30多年过去,国内多个省份也陆陆续医院,医院里设置临终关怀病房。
在这些临终患者的生命末期,医生、护士、家属和志愿者等,将一同陪伴他们,直至安然离世。
上海市临汾路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临终关怀科,成立至今已经25年,他们用“善终优逝“四个字解释自己的目标。
他们眼里,当生命进入倒计时时,其生命宽度应该比它的长度更有意义。
医院,76岁的薛奶奶正静坐着看电视,由于肺癌晚期,医生已经暗示女儿准备后事了。
不过此刻,在这间安宁疗护中心病房里,女儿和24小时护工围她而坐,看着电视里的油炸牛肉,她念念自语:
“馋了,但是咬不动了。”
死亡的气息蔓延在这些行将就木的患者,和他们的家属中间,混杂着痛苦的呻吟和嘤嘤的啜泣,但当阳光洒下来时,每个人脸上又都恢复了平静。
一个年轻的志愿者说:谁都希望活着,但我们必须得接受死亡,这不比活着容易。
说这话的时候,她显得十分温柔。
而在那些温柔与慰安的眼神里,似乎死亡也拿下了狰狞的面具,不再恐怖。
2
回到年。
那医院数个月,尽管舅舅哭着恳求医生,得到的也只是无奈的叹息。
事实上,更早之前医生的诊断书就已经下来了,但并不想接受这一现实的舅舅,坚持选择治疗。
“好死不如赖活着“的传统念头,使得大家无法放弃“责任”和“孝道”,尽管他们可能已经知道,即使尽全力,也不过是无效治疗。
医院看姥姥,她身上插满了管子——输液管、引流管、尿管,还有心脏监护器,本来瘦弱的身体,在各种管子的缠绕下,更加动弹不得。
临终的人已经说不出话,包括死亡的意愿。
今天当我浏览着关于“临终关怀”的种种资料,仿佛上了一堂迟到的死亡教育课——
死不是生的对立,它应该是生的一部分,在敬畏死亡之前,我们首先应该学会尊重。
在美国,医生们有一个著名的座右铭:被活着,除了痛苦,毫无意义!
说的是,如果生命终究要步入尽头的话,那么最后时刻,我不要多一天算一天的存活,而是承认死亡,然后舒适地离开。
而这个“舒适”,也就是死亡质量,它和生活质量一样重要。
年,巴金先生病重入院,经过抢救最终勉强保住了声明,但从此他的鼻子里不得不插上一根胃管。
进食通过胃管,每天6次。
长期插管,嘴合不拢,导致下巴脱臼,只好把气管再切开,用呼吸机维持呼吸。
这样的痛苦持续了整整六年,当巴金多次想放弃时,家属和领导就会告诉他:爱你的人都希望你活下去。
弥留之际,他不甘地说到:长寿是对我的折磨。
是的,在这个对“死”讳莫如深的国家,人们更多